折,向来为天险之地。”随行的成郡水军将官向王瓒道,“舟楫难行,巴郡以为屏障,更胜铁壁铜墙。”
王瓒颔首,望着面前的湍急的水道。两岸猿声阵阵,在峡谷间回荡,更教人生出些莫测之感。
“此地何名?”王瓒沉吟片刻,问那将官。
将官道:“此地名鸠里,水军行舟练兵,只至此处。”
王瓒点头,片刻,看向氤氲的天空,默然不语。
馥之在室中睡了大半日,待醒来,已是下昼了。
老妇见她睁眼,将熬好的补药端来。馥之辨了辨药汤的色味,确定与自己所述无误,方才轻吹着,慢慢饮下。
“夫人竟识医术哩。”老妇惊讶道。
馥之含笑,“不过些皮毛。”说着,转而问她:“不知方才我夫君可曾再来?”
老妇摇头,“郎君晨早离去,再未见他。”
馥之颔首,低头再饮汤药。
外面透来的光照渐渐暗了,馥之在榻上躺了许久,觉得疲惫,却不敢轻易动作。幸而老妇健谈,馥之与她聊些育儿之道,却也甚投机。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些人声。老妇起身出门去看,没多久,又笑吟吟地进来,对馥之说:“这回可是真来了。”话音刚落,只见门帘掀起,一人身着锦袍革带,迈步进来。
待看清那人面容,馥之睁大眼睛,竟是王瓒。
王瓒瞥见馥之神色,似早有预料,放下门帘,从容地走了进来。老妇收拾起馥之的药碗,向王瓒笑道:“老妇断言夫人今日必清醒,可未诳郎君?”
王瓒向老妇一礼,“多谢阿媪。”
老妇含笑,看看王瓒,又看看馥之,走出门去。
室中只剩二人,馥之看着王瓒,只觉诧异莫名。王瓒看她一眼,踱几步,在席上坐下。
“原来是君侯相救。”少顷,馥之深吸口气,微笑着向他一礼。
王瓒看着她,略一还礼,却将视线转向窗口。
他颊边映着窗口透来的氤氲光泽。衣冠虽整,却有些风尘仆仆之色,眼睑下,青黑隐隐可见。
“现下可安好?”只听他淡淡问道。
馥之答道:“已安好。”王瓒颔首,少顷,却又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