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岁没想到宣提督也惦记着纪府。
听宣朗和宣泽道明来意后,感激道:“宣大人厚谊,我们心领了。不过眼下纪府人手已够支应,这些弟兄还是带回去吧。”
宣家兄弟俩方才行至纪府门口,看到那两批明显分属不同人家的护院,已然明白一件事。
——他们来迟了。
身为御前侍卫的宣朗拱手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告退。府上若有差遣,宣家儿郎随时听候调派。”
冯清岁笑着道好。
宣家兄弟带着自家人马,转身离开。
尚未离去的宗鹤白望着他们身姿挺拔的背影,对冯清岁道:“宣家家风不错,他们兄弟俩为人又方正,算是值得托付的对象。”
冯清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噙着笑道:“砚棠她们几个的亲事可曾定下了?”
宗鹤白:“……”
可真会转移话题。
“她们的亲事自有你舅舅舅母操心,你不如多为自己考虑。”
他叹息道。
实在不忍心看外甥女年纪轻轻就守着一块冷冰冰的牌位过活。
冯清岁狡黠一笑:“等四舅舅成亲了,我再考虑亲事也不迟,总不好越过长辈。”
宗鹤白一噎。
“你这丫头,倒会拿话堵我。”他摇头笑叹,“我这就去请媒婆,马上给你找个四舅母。”
冯清岁眉眼弯弯:“我等着喝喜酒。”
宗鹤白见说不过她,只好岔开话题:“这些人你当真不要?”
“四舅舅你放心吧,”冯清岁认真道,“真要缺人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宗鹤白唯有跟宣家兄弟一样,将自己带来的人领回去。
他走后,上官牧也带了人过来。
冯清岁同样没收。
上官牧似乎尚未从失去好友的痛苦中走出,眼底蓄满郁色。
“我们两家离得近,你们若是有个风吹草动,让人爬到墙头吹个响哨,我马上带人过来。”
他沉声道。
冯清岁道:“好。你们也要多保重。”
上官牧也跟前面几人一样,将带来的人领走了。
纪府斜对面,纪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