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渗出来的汗珠。
药童将熬好的汤药端进来的时候,去告假的家丁也回来了,青月头都没抬,轻轻吹着手中的药碗,
“告过假之后,就不用回来复命了,莫打扰了公子休息。”
但是门口的暗影却一直没有消失,青月端着药碗眉头紧皱,可回头时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钟白!
“钟大人?”
钟白面露担忧,快步进屋,接过青月手中的药碗,就直接坐在了刚才青月坐的地方,
“钟大人,我家公子就让属下伺候就好了。”
说着,青月就要去接药碗,被钟白一把躲开了,
钟白吹吹药匙,抬头看着青月,
青月认命的去坐在床头,将连钰的上半身垫起来,拿一个帕子围在连钰脖子上,协助钟白,将汤药给连钰了喂下去,
看着青月给连钰盖好被子,他才开口问道,
“瑞山的舅舅不是医者?怎么连自己的外甥都看不好?”
青月抿抿嘴,心道,若是程叔在这里,一定会立刻动手把钟白毒哑的,但她还是斟酌了一下语言回复到,
“我家公子近日因着各种事务劳累过度,本来就是强撑着一口气,这病一来,就一下子将疲累到极点的身子压垮了,
程叔开的药本是对症的,只是面对我家公子这种情况,剂量稍显不足,所以今日就没有醒来。”
“你这臭小子对我的医术有意见?”
程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青月心里为钟白烧了一沓子纸钱。
程叔一进来就将钟白撞到一边,自己坐下给连钰把了一下脉,确认已经在好转了,才起身没好气的盯着钟白,
其实认识连钰这么久,钟白昨日才第一次见到程叔,
以往他每次来到连宅,不是碰上程叔在杏安堂坐堂,就是外出办事去了,
所以,对于这个连钰口中的长辈,钟白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钰儿是我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害她!
要不是前几日,她跟你在那莫名其妙的山洞里,不吃不喝不睡的一天一夜,
她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疲乏!她变成今日这样,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