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靠向了柔软的椅背。
秦风掂量着手中冰冷沉重的虎符,嘴角却撇了撇。
“放心?”
他抬眼看向夏潜,语气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抱怨。
“我说老夏,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心?”
“这皇帝当得,三天两头出事。”
“我都二十出头了,还得天天为你这点破事跑来跑去的。”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退休养老啊?”
这话一出,养心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夏潜脸上的放松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显的尴尬。
他干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秦风。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大雍这几年,确实是内忧外患不断。
而每一次力挽狂澜的,似乎……还真都是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站在一旁的胡荣盛,眼观鼻,鼻观心。
脑袋微微转向一侧,仿佛在专心研究墙壁上那幅山水画的笔触。
嗯,今日这光线,似乎格外适合欣赏古画。
殿下的抱怨?
什么抱怨?
咱家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夏潜被秦风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干咳两声,试图挽回点面子。
“行了行了,少贫嘴。”
“等这次事了,朕给你放个长假,让你好好歇歇,总行了吧?”
秦风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懒散。
“长假?”
“就怕到时候,又有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个什么王家李家的,又得我去收拾烂摊子。”
夏潜眉头一皱。
“王家?”
“江南王家?”
秦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清风山那把火,烧得蹊跷。”
“林若甫那老狐狸,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手段不至于这么糙。”
“我猜,八成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