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结束之后，大家各自散去。
但陈永杰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直接来到了马援朝的办公室。
“老书记。”
陈永杰进门之后，坐在马援朝的对面，目光紧紧盯着马援朝，用质问的语气说道：“马书记，聋哑学校的事明明咱们已经抓到人了，为什么非要息事宁人？”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像是为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压抑的节奏。
马援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才开口：“今天早上，冯市长亲自给我打电话。他在电话里那语气，苦口婆心的。”
说到这里，马援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市长说，如果把聋哑学校的事情公布出去，对富民县，甚至整个双齐市的影响都太大了。”
顿了顿。
他补充道：“你知道的，我个人是很痛恨这些家伙的，但考虑到大局，我……”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城市的形象问题，哪怕是马援朝这种嫉恶如仇的人，也有点投鼠忌器。
陈永杰皱起眉头，向前探了探身子道：“可隐瞒真相，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么，这关系到那些聋哑孩子啊！”
马援朝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市长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旦消息传开，外界会怎么看我们的工作。招商引资、城市形象，这些都会受到牵连。上面的压力，下面的舆论，咱们都得扛着。”
说着话。
他沉声道：“市长答应我，这个案子所有的涉案人员都会从重处置。”
“可孩子们的权益就不重要了吗？”
陈永杰有些激动，看着马援朝说道：“我们作为父母官，难道不应该先考虑老百姓的事？”
“我明白。”
马援朝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永杰道：“可你我都知道，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我也想把事情处理好，但在大局面前，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你再好好想想吧。”
陈永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办公室里面，只有雨声依旧。
许久之后。
马援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