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清高,更何况是张明德这种自诩不凡的人。
这时一位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老者突然开口:\"叶厂长,这不合规矩。现在粮食紧张,我们无功不受禄。\"
\"刘医生说得对,\"徐慧珍适时插话,手里托着一摞粗瓷碗,\"所以这顿饭算是叶厂长请的,同梦酒馆虽小,请诸位吃顿饱饭的面子还是有的。\"
叶潇男接过徐慧珍递来的碗,继续盛菜:\"诸位,我知道你们心里有顾虑。但现在菜要凉了,咱们先吃饭,工作的事稍后再说,老蔡,把酒也端上来吧。\"
蔡全无从柜台后搬出两坛白酒,拍开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与菜香交织在一起,这香味像一把钥匙,慢慢打开了在场人们紧绷的表情。
一位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来:\"既然叶厂长这么实在,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大步走到锅前,接过叶潇男递来的碗,\"我叫陈音,音乐学院毕业的,现在在文化馆打杂。听说您这儿需要教音乐的老师?\"
叶潇男点头:\"正是。西城区要建学校,音乐、美术这些课都不能少。\"
陈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幸福得眯起眼睛:\"天啊,这才是生活啊!\"
他的反应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其他人也陆续起身,排队领餐。
张明德看着碗里的饭菜,终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白菜的清甜、粉条的滑嫩、猪肉的鲜美在他舌尖绽放,让他想起战前在北平教书时的日子,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进碗里。
叶潇男注意到了,但没有点破,只是轻声问:\"张老师,味道还行吗?\"
\"很很好。\"张明德声音有些哽咽,\"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北方菜了。\"
等所有人都盛好了饭菜,叶潇男举起酒杯:\"诸位,不管今天谈得如何,能聚在这里就是缘分。我敬大家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叶潇男看时机成熟,站起身拍了拍手:\"诸位,现在咱们聊聊正事。\"
酒馆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放下碗筷,目光聚焦在叶潇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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