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终于回来了。”云珠迎上前,搀扶着阿孟步入苔蘅殿。
阿孟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眉间隐隐透出疲态:“关上门。”
“娘娘您的脚……”云珠见阿孟缓缓落坐,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一时间眼眶通红,“都肿成这样了,您还跳什么舞啊!淑妃分明是故意的!”
阿孟伸手取下钗环,语气平静:“不必惊慌,不过是皮肉之苦。”
“可是娘娘……”云珠跪地打开药箱,泪珠已然滑落,手上却不停动作,取出伤药熟练地调配。
阿孟凝视着窗外深邃的夜色,轻声道:“云珠,记住,这都是必经之路。今日之痛,来日百倍奉还。”
“是,娘娘。”云珠用温水小心地为阿孟擦拭伤处,忽而又喜道,“好在脚镣已除,娘娘您终于不必日日忍受那份苦楚了。”
阿孟眸光一闪:“脚镣虽除,却未必是好事。”
“何出此言?”云珠疑惑地抬头。
“墨司渊心思难测。”阿孟垂眸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他今日为我解脚镣,不过是试探罢了,日后我们继续伪装就是。”
云珠点头,连忙帮助阿孟上药。
次日清晨,晨雾环绕殿宇,碧玉匆匆而来。
“孟贵妃,淑妃娘娘命奴婢来请您一叙。”碧玉行礼道,眼神却不敢与阿孟对视。
阿孟放下手中绣花,淡然起身:“烦请稍等,我随你前去。”
淑妃宫中,香气袭人。
淑妃斜倚在软榻上,见阿孟进来,嘴角微扬。
“昨日宴会,你倒是表现得不错。”淑妃指了指身旁的蒲团,“坐吧,不必拘礼。”
阿孟缓步上前,施礼后落座:“承蒙娘娘赞赏,臣妾惶恐。宴会能让皇上尽兴,全赖娘娘安排妥当。”
“你那一舞,倒是吸引了皇上目光。”淑妃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试探,“本宫倒是好奇,你伤势未愈,如何跳得这般轻盈?”
阿孟低眉浅笑:“不过是强撑罢了。为娘娘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淑妃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本宫会信你这套说辞?”
“娘娘何必试探?”阿孟抬眸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