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大步流星往宫外冲,链锤拖出的火星子活像条暴怒的火龙。
李玄戈蹲在墙根下啃贡橘,冲李元霸的背影挥了挥手绢:“二哥慢走,可别出卖了弟弟啊!”
当人一离开。
檐角铜铃兀自轻颤。
公孙明月踏碎满地夕阳,惊鸿剑穗在风中荡出碎冰般的脆响:“殿下这般作死,倒不怕他们联起手来掀了你的王八池?”
刚刚的全程,她目睹了。
难以想象……
传闻中自卑的八殿下,居然那般的狡诈,直接上演一个祸水东引。
李玄戈闻言,指尖戳了戳她腰间的冰玉禁步:“怕个锤子,虱子多了痒处挠,虱子少了反倒无趣。”
话音未落。
他欺身而上,凑近公孙明月,用鼻子抵上那琼鼻,“不过姐姐……秋狩那日借你剑穗当护身符呗?”
“可以。”
惊鸿剑穗“啪”地抽在他手背,瞬间红温的娇躯一下子闪开,“镶你棺材上当流苏。”
“那敢情好!”
李玄戈揉着红肿的手背咧嘴一笑,“记得叫匠人描金刻上‘风流倜傥玉面郎’,回头本王拿辣椒油泡了当传家宝……”
“本姑娘替你刻如何?”
甜腻嗓音忽从月洞门飘来,鱼幼薇广袖挟着海棠香拂过走廊,绣鞋尖“咔”地碾上李玄戈的脚背,“八殿下这般风采,当用首辅私印拓在墓碑上才衬身份。”
李玄戈倒抽着凉气蹦上了围栏,檐下偷食的狸奴被他惊得打翻蜜饯罐子。
碎瓷声中。
鱼幼薇的珍珠步摇晃出森森寒光,正映着后方某道雪色身影悄然捏碎了冰玉。
奶奶的!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想要三妻四妾都需要任重而道远啊……
……
暮色。
七皇子府内。
金丝楠木案头摆着一盘淋满酱汁的翡翠鲍。
李砚卿执银箸轻戳鲍肉,琥珀色的酱汁顺着纹路渗入肌理,鲜香勾得檐下鹦鹉都伸长了脖子……
“范统,秋狩那日的‘狼毒烟’备妥了?”
他抿了一口梨花酿,玉骨折扇慢摇,“记得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