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满桂书信:
【大同总兵臣满桂谨拜皇太子殿下:
前奉东宫手谕,臣即传示三军,将士闻殿下垂询边事,皆北望叩首,声震云中。臣等戍边莽夫,蒙殿下垂问士卒冷暖,敢不以实相告?
儿郎日啖陈米三升、盐豉二合,朔望得羊肉半斤。新制棉甲三千领已随筑堡银抵营,十万两无缺。唯火器局所供三眼铳三十杆机簧锈蚀,已着匠户重锻。医官亦稀缺,创者多以烈酒浇之,此臣之过也。
大同边墙今岁补葺三十里,臣亲验灰浆,凡偷减者已斩三人。殿下所言专款专用,臣敢不从命,必筑金汤以报殿下。
新铸灭虏炮十二位,藏于得胜堡暗台,虏至三里即发。夜不收日巡二百里,前月逐小股插汉儿于杀虎口,斩首二十三级,已腌送兵部。
臣等非勇,乃忠也,他日殿下若有令达,我大同儿郎自当执戟扈跸,虽九死亦荣!
字迹粗陋,望殿下勿嫌。
臣满桂顿首再拜
天启八年四月五日】
朱慈炅实在没有想到,满桂不嫌三岁太子字迹丑陋,反而传示全军。更没想到总兵大将如此郑重对待三岁太子,直言效忠。
朱慈炅郁闷的心情突然大好,提笔便欲再回信,庞天寿进来禀报,“徐阁老求见。”
真是稀客,宣吧。
徐光启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面色正经,不怒不喜。
“臣徐光启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先生请平身,请坐。”虽然朱慈炅一度怀疑此人是名不符实的混混阁老,但基本的阁老礼遇还是要给的。
“谢陛下。臣近日新著成一本新书,想献给陛下。”徐光启并没有立即起身,反而双手捧书。
庞天寿接过,摆在朱慈炅面前。朱慈炅看到书名,差点跳起来——
《商邦考略:泰西尼德兰以商立国考暨汉萨、威尼斯商政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