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都忘了挂,也忘记了换鞋,像个被冰封万年的雪雕。
如果走进去,是她的阳光,那她就融化,她愿意。
可如果不是,那就糟糕了,被斧凿刀刻之后,再变成一堆碎冰,永远都无法再完整。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攒够了勇气,终于迈着僵硬的腿,挺直了背,面无表情地往厨房去。
刚刚走到餐厅,就看到厨房玻璃门后,那一团暖光下忙碌的身影。
她呆呆地站着,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满眼都是那个摇头摆尾,骚里骚气,欢快地哼着歌的男人。
她突然笑了。直接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安大少洗菜也能哼着歌呢。
冯晚意想收起笑容,他已经在开染坊了,她不能再给他加料,有些话如果不现在说清楚,那岂不是白闹一场?
可惜,她心情实在是太美丽,好像在黑暗里爬行久了,突然看见了亮光,就再舍不得阖上眼。
直到离得近了,冯晚意才看清安无忧耳朵里塞着耳机,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正在播放音乐。
怪不得又唱又跳的,这么喜庆。
冯晚意哑然失笑,直接给了他一脚,踢到他屁股上,用暴力打断魔法。
安无忧正陶醉呢,被踹得一个激灵,“啊”的一声跳起来,回过头发现是她,立马笑逐颜开,“你回来了。”
他摘下耳机,双手抱胸,脚尖在地上打着节拍,洋洋得意道:“回来得真是时候,今天让你尝尝大厨的手艺。”
这语气,这表情,这番话,自然得就像在等待妻子下班的丈夫。
好像、好像什么矛盾什么分手,通通不存在。
冯晚意不禁有一刹那的怀疑,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人又破天荒地想出了什么新战略。
冯晚意绷着脸,挑了挑眉,“安总,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私闯民宅,谁允许你进来的?”
安无忧无所谓地撇撇嘴,丝毫不影响心情,顺手夹起一块翠绿的莴笋递到她嘴边,“尝尝盐味怎么样。”
冯晚意脑子还没转过来,就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安无忧观察着她的反应,又嘚瑟地舀了勺甜汤,喂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