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顾野回去,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顾志勇为什么还会这么着急救走顾野?
连几天都等不了?
除非他有不得已这样做的理由。
官莫北兀自沉思着,目光渐渐聚拢,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指着对面那座大楼,沉声问道:“那个天台派人查过吗?”
阿江神色一凛,转身就要走。
官莫北叹气,马上又叫住他,“还有,你之前分析的那些也可以试着查一下。”
阿江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众保镖匆匆离去。
官莫北围着病房又检查了一圈。
顾野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私人物品几乎没有,就连喝水的杯子也是医院统一配的。
卫生间里只有一些最基本的洗漱用品,外面的小阳台上挂着一套换洗睡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打眼一看,还以为这么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好像一位行将就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世外高人。
官莫北冷笑,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要他的命,想必顾野也知道。
电话声乍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官莫北拿起一看,轻叹一声,不出所料,祖父兴师问罪来了。
他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卫生间朝东,早上阳光充足,洗漱台正对着窗户,就在他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官莫北好像不经意瞥到了什么。
他蓦地定住,转过身,眼睛足足盯了好几秒,才迎着光看清镜子上折射出的那一道道划痕。
只见一个大大的“风”字,在光影下若隐若现,突兀地出现在镜面上。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保镖在外守着门谁都没放进来。
能写这个字的不是顾野又是谁!
官莫北轻嗤一声。
他本来都打算放过顾野了,放他回去送顾志勇最后一程,现在看来是他妇人之仁了。
半条命都没了还敢肖想不该想的人!
在去老宅的路上,官莫北脸色阴沉得吓人,直到车子停下,他才长舒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下车去见祖父。
官健柏已经用过早餐,坐在餐桌旁等他。
见只有官莫北一人,官健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