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礼貌道谢,并奉上不菲的谢礼。
豪门子弟的教养,好涵养,好脾气,规规矩矩的礼貌,教科书般的微笑,他都完成得很好。
没关系,没关系的,很多年了,很多很多次,反正他还没死,他还可以继续等下去。
官景琛望着那只白玉手镯呆呆出神,思想放空,脸上的表情却渐渐不受控。
“爸爸,爸爸……”
声音越来越清晰,从耳边传到耳膜深处。
思绪渐渐回笼,官景琛愣愣地抬起头。
接着嘴边的弧度,眉眼间,终于带了温度。
官景琛端起碗,喝了口汤,淡淡地笑,“南风,你没说错,爸爸这些年是有些作茧自缚,我知道的。”
他语气平静,面容平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戚南风听完,不知怎么心下一酸,好像忽然泄了力。
想起他这些年的痴心与坚守,心里很不好过,僵直了背坐下来。
官莫北一直盯着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此时见她半是落寞,半是心伤,下意识地靠近,捏了捏她的手,哄道:“不是一直念叨着烤鱼烤鱼,这都烤好了,怎么又不吃了?”
为了烤鱼把自己的眉毛都差点烧了,前期兴致高涨,这会儿倒又像个始乱终弃的渣女,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都替鱼不值
死得不值当。
戚南风反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敛起不佳的情绪,“官莫北,我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常来好不好?”
“好,只要你愿意。”官莫北手下不停,忙着给她剃鱼刺,“再说本来每年今天我都会来这里的。”
戚南风品着他话里的意思,又看了看官景琛,“每年今天?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你先吃饭,吃完告诉你。”官莫北把剔好刺的鱼肉夹给她。
戚南风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味儿都没品到。
“好了,我吃饱了,说吧。”
官莫北望了望还剩大半个身子的烤鱼,挑了挑眉。
“真吃饱了?”
“嗯。”她重重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饱是饱了,就是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