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
文壬斯喝了口酒。
陈默道:“故事啊。”
“哪有什么故事,全是事故,这一路走来,全是坑。”
文壬斯重重的将酒瓶砸在桌上,听起来像是在抱怨和吐槽。
“难道就没有什么美好,值得留念的地方?”
陈默急切的盯着文壬斯。
他不相信,如果旅程体验真有那么差的话,一个人还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陈默一直向往着的自由,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有!”
文壬斯斩钉截铁的点头,他问。
“你有见过西藏的朝圣者吗?”
“见过。”
陈默颔首。
“在网上见过。”
“那你得现实中见一见,三步一叩首,在冈仁波齐峰脚下,破碎的柏油路,以及额头上长满老茧,膝盖被磨破,流着鲜血的朝圣者,这种场面,你不亲自见上一回,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震撼。”
“你见过?”
“我拜过。”
“嗯?”
陈默吃惊的看着文壬斯。
朝圣,被信仰之力驱使着,去往心中最向往的地方。
可其中的艰辛困苦,却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后来呢?”陈默追问。
“后来……”
文壬斯顿了顿。
“后来没坚持下去,半路搭别人车去城里治腿了。”
“……”
沉默半晌。
陈默笑道:“这何尝又不是一次新的体验。”
“是啊。”文壬斯点头:“经历了这一遭,我对那群人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难怪都说去西藏,是一趟净化心灵的旅程。”
“你别听网上瞎说,那单纯是因为缺氧,脑子反应迟钝,才会感觉心灵被净化。”
“……”
得,这天没法聊了。
两人又继续在酒吧里聊了一阵。
随后,文壬斯便起身告辞了。
说实话,两人从半个月前到现在,其实就只见过两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