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的,
如今突然让她给家中独子缝制香囊,过于暧昧了。
她在桌下握了握秦意的手,“我先进屋,你和沈大人继续聊。”
说完离席,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直到深夜才离开,
秦意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被她撵走出去洗了个澡才准上床。
一室昏暗,
咸涩的海风从板窗缝隙渗进来,油灯芯子爆了个小小的灯花
丝毫没影响到床头水晶缸里,三只水母慢悠悠地上——沉——上——沉——
“来侍寝。”叶柳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床褥,
心在砰砰跳,
终于可以宣布好消息了。
她环抱住男人,脸颊贴着他胸膛,秦意的心跳声总是很沉稳,听得她莫名心安,
深吸一口气,
“哥哥我怀——”
“还是绣个香囊给那孩子吧。”秦意说,
叶柳拨开摸她后脑的大手,坐了起来,“为何,我又不是他——”
“就当哄他高兴吧…”
“才五岁,挺可怜的。”
他见过沈轩,很懂事,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对阿娘的想念,
想阿娘了,就进兰若轩躺床上睡一觉,
有次见面,沈渊说孩子把叶柳床顶挂着的小宫灯摘了下来,挂在了自己屋里,
他明白沈渊在用儿子卖惨,
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能为了儿子拉得下脸面卖惨,
实在难以想象…
宣布好消息的心情被打断,叶柳干脆把一直想说的事提了出来,
“沈大人是想让你当将军吗?”她问,
秦意答,“是。”
“当将军不挺好,干嘛拒绝…”
比打渔好太多…
她太了解秦意了,他不是那种甘心屈居于人下,一生碌碌无为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却屡次谢绝了朝廷高官的请求,在小渔村里以捕鱼为业…
她倒是很喜欢这种悠哉自在的日子,可为人妻子,不能太自私,她希望秦意能遵从内心,干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