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不认识,刚上任的一个小官,想邀功,逮着什么都重判。”
“沈老爷知道吗关于咱家的案子”
酒酿自嘲似的笑了声,“咱们小门小户的,他哪有工夫管”
女人重重地“哎”了声,“也罢就当咱命不好吧,注定有这么一劫。”
“可惜啊你娘和容儿没撑到好日子来的这一天”
是啊,没撑到
怎么就没撑到呢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走的走,散的散了呢
酒酿盯着一地的金色出神,“叶青从小就有福,他肯定没事。”
她又做噩梦了,
连着三天梦见那个被砍得只剩一条腿的男人,她实在受不了了,差侍卫去寻,
侍卫带回了那人,一身恶臭,趴地上像滩烂泥,
她强压着往上泛的酸水靠近,被他头发里蹦出的跳骚惊得往后一退,
看了许久,再次确定不是叶青,
叶青脖子上又块浅浅的胎记,形状像只小狗儿。
“给他洗干净了吧,在京郊找个屋子好生养着,银子找沈府管事要,从我名下走就好。”
她说完后落荒而逃,怕再待下去会吐出来。
解决了心事,终于不被梦魇纠缠了,但那男人带给她的冲击过大,叫她几天没睡好,
在庙里住了十几天,于中秋前夜打道回府。
再次经过甜水铺的时候已是傍晚,熙攘的街市渐归于安宁,撩开车窗,黑底金字的店招牌准准地出现在眼前,被余晖染出柔光,
就好像老天叫她进去一样。
她让大娘先回去,独自进了二楼包房,
靠窗边坐下,要了碗桂花汤圆,这是她最喜欢的甜水之一,也是早在李府的时候,秦意经常背着人给她买的。
也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喝完了小汤圆汤,
木然地往嘴里送着,勺子碰到碗底的时候,路对面的胭脂铺合上了最后一块门板。
她起身离开,想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用力摇晃高声呼喊都没人应,
脑子嗡的一响,
她被人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