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感受她的心率,“你越是憋着,那些情绪就越会攻击你。请你释放你的攻击性,别留给自己,你记住是你无意识中撑着自己走了这么久的路了,别对自己这么差劲好吗?”
宁绯鼻子一酸,“好啊,纪慨哥。”
“走,去哪,我带你兜兜风散散心,我会找别的角度下手。”
“去我妈的墓地吧。”宁绯吸着鼻子,如今她大脑一片混乱,或许现在她需要的不是什么安慰,而是给她身体里推入一剂高浓度的镇定剂。
她开始想念起被自己决心戒掉的思诺思和米氮平。
宁绯声音气若游丝,“我跟我妈说会话,我就又有力量了。”
纪慨望着她许久,“好。”
宁绯的妈妈墓前放着一束花,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刚放的。
因为这花的造型委实太丑,没有包装,没有贺卡,只有花。
几朵菊花歪歪扭扭被一截藤蔓打结在一起。就是打的结还挺特殊。
宁绯说,“哪个路过上坟祭奠的好心人还给我妈顺路扎了束花啊。”
纪慨乐了,“挺好,你妈妈也不寂寞。”
“是啊,我妈墓前也热闹了。”宁绯将买来的精致花束放在妈妈墓前,摸着墓碑许久,她说,“妈,我不会放弃的,你信我。”
她一个人对着坟墓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说老妈看错人了,纪徊是个大骗子。
“你眼神不好,年纪大了。”
“纪徊骗了我好多。”
“可是他又偏偏对你那么好。”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自欺欺人地过下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对我们母女俩这么好,却又骗我俩。”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妈,他根本不会娶我。他是个畜生,嘴巴里没有一句真话!”
“他说的就是玩玩我。玩玩我还找人给你看病,哈哈,老妈,你看我都要笑哭了,有钱人玩弄别人真心都是这么玩的吗?”
“妈,我想你。你什么时候来梦里看看我。”
说到后面嗓子哑了,宁绯回头看纪慨。
纪慨给她留了空间,站在不远处打电话,见到宁绯回来,挥挥手,“情绪发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