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去接,“我自己来。”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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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没课,书令晨和裴慕音提着大袋小袋的食材,早早地就跑过来了。

    兄妹俩继承了妈妈的“衣钵”,现在也能做得一手美味的菜了。

    快到中午。

    裴渡走进厨房,说午饭交给他。

    “不用啦爸爸。”裴慕音摆摆手:“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呀。”

    “附议。”系着围裙的书令晨一手拿锅一手拿着锅铲,附和完妹妹的话,他表情有些懊恼:“小裴,都怪我,要不是昨天下雨了我还让你陪我打完最后两个球,你也不会淋感冒了。”

    小裴。

    裴渡默默听着这个转变的称呼,而后他若无其事弯唇:“不关小晨的事,是我该加强锻炼了。”

    吃过饭。

    裴渡回房间休息,休息前他还需要吃次药。

    书舒从包装板中掰出药片递给裴渡,看着他吃下:“好了,睡吧,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她起身要离开,被喊住。

    “音音。”

    裴渡说有话想对她说。

    书舒就又坐下了,一副准备倾听的模样。

    顿默良久。

    裴渡漆眸望着书舒,启唇,声音沉静:“音音,我都想起来了。”

    “准确来说,现在在你面前的,不仅仅只是十八岁的裴渡。”

    书舒弯唇接过话:“还是三十七岁的裴渡,十八岁的身体,三十七岁的灵魂。”

    裴渡因意外而怔愣,“音音……知道?”

    “嗯。”书舒没否认:“你昨晚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书舒主动给他解答:“因为你明明想抱我,却没有抱。”

    十八岁的裴渡生病会更加黏她,不放过一切能与她贴近的机会,十八岁的裴渡不会克制,但三十七岁的裴渡会。

    反复纠结整整一个上午的心事,不到两分钟就说清楚。

    “我所有的事情,音音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裴渡指的是,他的身世,他藏在护腕下的疤痕……

    书舒没有先回答他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