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不信。

    但当他拨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得到了空号的提示,搜索倒背如流的社交账号也显示该用户不存在。

    当晚,她印着公章的死亡证明就静静地躺在了他的书桌上。

    裴渡找到裴谦。

    “阿渡,你怎会以为与我有关?”裴谦看裴渡的眼神仿佛在说他无理取闹:“你知道的,那位陆局早已调到偏远地带,且你和那个女孩子已经分开,你也走上正路,我没有再继续针对她的必要,这对我有害无益。”

    “我知道,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但阿渡,她的确死于了意外,相关报道你应当也看到了。”

    裴谦对裴渡说:“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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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舒也“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证明”,她诧异……这份迟到的证明怎么又突然批准通过了。

    而接下来,她又看到裴渡把大福送到了一家专为富人服务的宠物公司,他付了一大笔钱给大福办理了寄养,期限是——终生。

    他要干嘛?

    从得知她的“死讯”起,除了宴会上那次,裴渡整个人出奇地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真如裴谦劝诫的那样,接受了现实。

    夜无边的凉,客厅里没有开灯。

    裴渡坐在地毯上,目光遥遥望着落地窗外的月亮。快进般陪裴渡“度过”这快要一年的时光,书舒第一次从裴渡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音音。”

    他低低地说:“好想你。”

    一片云飘过,将月亮挡住,周围光线变得黯淡。

    良久,云才被风吹开,视野恢复,书舒看清裴渡的行为,瞳孔骤缩,几乎失声。

    “住手——!”

    裴渡自杀了。

    裴谦赶到医院时,裴渡正在紧急抢救。

    割腕,失血过多,严重休克。

    医生向裴谦禀告情况:“小少爷他……下手很重,右手手腕神经和肌腱断裂。”

    裴谦没有想到,裴渡竟然会自杀。

    倘若不是他觉察裴渡状态有哪里不对,派人前去查看,那么现在的裴渡就是一具彻底凉透的尸体。

    到此刻,裴谦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裴渡身上那面看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