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向赵卓然摊开双手,满脸无辜。
赵卓然目光如炬盯着艾治垣:“可有实证?”赵如玉适时插话:“总该说清事发时间地点吧?”
方涛忽然瞥见艾治垣西装上的鞋印,恍然道:“莫不是昨夜在城西玩坊被费五爷教训了?”这话让艾治垣脸色骤变,原本要掏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这逻辑链有问题吧?”赵卓然摸着下巴陷入困惑。
艾治垣脖颈上的青筋突然暴起,攥紧的拳头将西装袖口扯出褶皱:“要不是你搞鬼,他们敢动我一根头发?”
方涛噗嗤笑出声,打量着眼前这个面红耳赤的纨绔子弟。某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家伙似乎总把世界当成自家沙盘,连因果逻辑都能随心所欲地编排。
“打断一下,”赵卓然突然竖起手掌,“费先生为何要对你动手?”他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逡巡,这就像看到被狗咬的人不去找狗主人,反而怪路过的猫,简直荒谬得可笑。
艾治垣像被掐住喉咙的鹅,支支吾吾半晌憋不出完整句子。涨红的脸逐渐发紫,仿佛有人往他血管里注射了浓缩的难堪。
“不如我来复盘现场?”方涛慵懒地倚在真皮沙发扶手上,指尖轻点太阳穴,“昨晚回四季酒店套房,发现被单下藏着两位陌生女子。”他故意停顿,欣赏着赵家爷孙同步瞪大的瞳孔。
赵如玉耳尖泛起珊瑚色,垂眸盯着自己镶钻的指甲。这个笑起来像春风拂面的男人,怎么描述起这种事就像在菜市场讲价?
“还没等我报警,那位费先生就带着六个纹身壮汉破门而入。”方涛模仿大胡子夸张地挥舞手臂,“说我搞特殊服务,要给我点颜色看看。”他话锋突然急转,“结果两位女士当场反水。”
艾治垣触电般抖了抖,仿佛又听见那对双胞胎在警局指认自己时的尖利嗓音。赵如玉猛地抬头:“她们说了什么?”
“有位艾先生付了二十万定金,让我们藏在1808号房等费总来查房。”方涛惟妙惟肖地模仿女声,指尖划过空气支票,“说事成后再给三十万封口费呢。”
“这不可能。”
赵如玉怔怔后退两步,指尖抵在唇边,难以置信地望向满脸淤青的艾治垣。赵卓然拄着紫檀手杖重重叩地,苍劲的嗓音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