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抬眼:“沈大少这话新鲜。您都打算把我剁成肉泥了,我还得伸着脖子等您砍?”
围观人群里传出几声憋笑。沈锦彬脸色由红转青,活像生吞了只苍蝇,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才憋出句狠话:“在云城地界撒野,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嚯,敢情这云城改姓沈了?”青年随手撂下瓷碗,碗底磕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声响,“我不过吃碗凉粉的工夫,倒成您眼中的洪水猛兽了?”
沈锦彬被噎得直翻白眼,哆嗦着掏出手机拨号:“阿豹,秋月湖正门,带弟兄们抄家伙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动静,豹哥的破锣嗓子震得手机发颤:“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沈少?等着,十分钟就到。”
方涛支着下巴看对方跳脚,目光扫过地上哭爹喊娘的保镖们,忽然笑出声:“您平日就靠这些软脚蟹横行霸道?要不我教您个乖,下次雇人记得看看鞋码。”
青年转头冲着摊位喊:“大姐,再给我续碗凉粉,刚才那碗还没尝出味儿。”
老板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端着碗的手微微发颤:“小兄弟,要不您换个地方吃?”她压低声音朝巷口努嘴,“那位公子哥来头不小。”
方涛用竹签戳着晶莹的凉粉,笑得云淡风轻:“该担心的是他们。”
老板娘想起前些天这青年在警车面前收拾外籍流氓的场面,叹了口气转身去忙活。
看热闹的人群里炸开窃窃私语:
“这年轻人是不是吓傻了?”
“等会花豹来了可要遭殃。”
“上个月有人欠玩债,直接被打折三根肋骨。”
方涛慢条斯理地嗦着凉粉,忽然笑出声:“花豹?这名字倒有意思,深市有只小花猫,省城又来个豹子?”
沈锦彬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听到这调侃气得直跺脚:“你死定了,敢说豹哥是猫。”
方涛把空碗摞成小山,对着巷口张望:“这豹子腿脚不好使?等了快半炷香了。”
话音未落,街角传来摩托急刹的刺响。
人群如潮水分开,十几个纹身大汉簇拥着个穿夏威夷衫的胖子走来,那人圆滚滚的肚皮上趴着只龇牙的豹子纹身。
“哪个活腻歪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