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谢天干拍案而起,“我行医三十载,能有什么隐疾?”
“脑风邪气已侵入督脉。”方涛凝视对方太阳穴,“三日内必现口眼歪斜,左半身麻痹。若延误救治。”他故意停顿,“二十四时辰后大罗金仙也难救。”
“放肆!”谢天干须发皆张,“就因我质疑你的资格,便如此诅咒同行?”
李剑飞忽然插话:“老谢,医者难自医啊!”
“连你也信这江湖把戏?”谢天干转向在场同仁,“胡老,安主任,你们可看出我有什么异常?”
银须老者胡金方正要开口,方涛忽然转向他:“您最近腹胀如鼓却便溺不通,服了家传护胃汤反而加重了吧?”
“你怎知我胡氏秘方?”胡金方手中茶盏微颤。
方涛又看向安维信:“安主任是否右肋第三四骨缝偶发刺痛?”
安维信下意识按住肋间,额头沁出冷汗:“确实像针扎般转瞬即逝。”
“这便是‘观气’之术。”方涛轻点自己双目,“诸位前辈应当知晓,五色之气对应五脏病变。”
胡金方突然起身长揖:“老朽眼拙,请先生赐教。”
安维信颤抖着举杯:“方才多有得罪,自罚三杯谢罪。”
李剑飞望着呆立当场的谢天干,暗叹这场医道较量已然分出高下。
诊室内气氛胶着,长期质疑方涛的几名同僚中,终于有人被他折服。
胡金方攥着病历本的手指节发白,目光在青年医师与药方笺间游移,喉结上下滚动数次终究没出声。
方涛恍若未觉,端起餐盘径直落座,竹筷翻飞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直到胡金方支吾着开口:“方医师,这病症当用何方?”满室寂静中,青年咽下口中的白灼芥蓝:“换香砂六君子汤。”
“益气补中?”胡金方瞳孔微缩,话音未落便恍然击掌:“妙哉,竟用君臣佐使化解寒热相搏。”
他转向面色铁青的谢天干:“谢主任,咱们当真错怪人了。方医师的望诊功夫与用药思路,实乃大医风范。”
“常见症候罢了。”谢天干冷着脸反驳,攥着钢笔的指节泛白。
三日前那句“脑风将作”的预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