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发酵面团,银针下去……唔,记不太清了。”
黄振安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叹,能把救治顾家掌权人的经历说得如同讨论早餐吃包子般随意,这种境界他算是见识到了。
正当他酝酿道谢词时,手术室铁门轰然洞开。护士攥着染血单据冲出来:“o型血库存告急,患者子宫动脉破裂引发喷射性出血。”
张琪美闻言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在金属长椅上。
黄振安搀住妻子发抖的身躯,却见顾远钦箭步拦住护士:“我是rh阴性o型血,抽我的。”他卷起袖管时,腕间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
手术室的红灯刺眼,护士李敏的掌心全是冷汗。作为从业八年的资深护士,她太清楚手术台上那个苍白少女的分量,市治安署长的独生女若有闪失,整个医院怕是都要地震。
“请相信洛主任团队。”她机械地重复着安慰词,转身就要合上防菌门。
突然一阵风掠过身侧,白大褂被掀起的瞬间,只见那个叫方涛的年轻人已闪进手术区。
“站住!”李敏的尖叫卡在喉咙,急救门感应装置已经闭合。
玻璃窗外顾远钦急忙解释:“这是救活黄小姐的中医。”话音未落,监控仪刺耳的警报声穿透隔音墙。
手术台前,洛东来的止血钳在血管破口处颤抖,喷涌的血柱染红三块止血纱。
方涛抄起器械盘里的缝合针,银芒在空中划出残影,针尖精准刺入创口旁开一寸的承山穴。
方才还肆虐的动脉血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手术视野骤然清晰。
洛东来震惊地抬头,镜片后的瞳孔震颤:“你就是用针灸唤醒黄小姐的。”
“方涛。”年轻人指尖银针未撤,目光锁定监护仪上波动的心电图,“准备3000o型血,患者厥阴经有旧伤。”
走廊长椅上,黄振安攥着妻子颤抖的手。
这位铁腕署长的西装后背早已湿透,盯着手术室大门的眼睛布满血丝。
当走廊尽头传来滑轮滚动声,看着血袋接力送入急救室,他才敢松开咬出血的牙关。
“老黄。”张琪美的呜咽被丈夫揽进怀里。
隔着重症监护门的玻璃,隐约可见方涛正在患者周身要穴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