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座。郑栗劝道:“其实坐哪里吃饭都一样……”
“原则问题!”孟义岩扯松领带,“要不是看在熊经理面子上,我根本不会选择中餐厅。现在临时换座,我的颜面往哪搁?”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孟义岩立刻迎上去:“熊经理,这就是你承诺的贵宾待遇?”
熊经理不停用袖口抹着额角汗珠,领带都被扯得歪斜了,“孟先生实在抱歉,突发状况我们也始料未及。酒店有明文规定,若是冒犯重要客户。”
他边说边偷瞄腕表,声音里带着焦灼的颤音。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孟义岩猛拍桌面震得杯盏叮当响,“我们提前预定的包厢,凭什么要让给所谓贵宾?”
他刻意抖了抖西装前襟,露出别在领口的u国徽章。
戴着金丝眼镜的客房总监抬手扶了扶镜框,语调冷得像冰窖:“两小时前您登记的证件显示是本地居民。即便真是外宾,在华夏地界也该遵循我们的待客之道。”
“放肆!”孟义岩从鳄鱼皮包里抽出烫金文件摔在转盘上,“看清楚,泰哲尔财团在深市三十亿的投资意向书,要是因为你们的无礼。”
“就算是三百亿的投资,也不能践踏我们待客的底线。”女总监突然提高声调,胸前的工牌随着呼吸起伏,“安保组,请协助贵客移步茶歇区。”
正当几个同学慌张起身时,走廊传来洪钟般的笑声。
方涛按住郑栗的手腕,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好戏要开场了。”
唐行休拄着紫檀手杖跨进包厢,犀利的目光扫过狼藉的餐桌:“小谢,什么时候万豪的包厢能让客人随便换场子了?”他特意加重了“随便”二字,惊得女总监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