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子撞击声竟暗合着远处教堂整点的钟鸣节奏。
“这小子在模仿霸哥的‘三叠浪’!”有眼尖的老玩棍突然低呼。
乌兴霸把玩扳指的手猛然顿住,他分明看见方涛手腕内侧有道新月状疤痕,那是江南玩王世家的传承印记。
玩桌上三枚骨子正在五木盅里疾速旋转,撞击声清脆作响。
肖云垂首盯着桌面,即便方涛摇盅手法娴熟,他仍坚信不可能摇出十八点至尊宝。
乌兴霸懒散地倚在紫檀玩桌旁,金质滤嘴在唇间闪着微光,慢条斯理地吞吐着顶级香烟品牌的烟雾。
随着“咔嗒”一声脆响,方涛突然将五木盅扣在绿呢台布上,抹去额角汗珠的动作引得鸡哥一伙人发出嗤笑。
“请开盅吧。”乌兴霸双手撑桌俯身,玩世不恭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
方涛神秘一笑:“诸位看好了!”五木盅缓缓揭开时,整个玩厅陷入诡异的沉寂。
乌兴霸指间的香烟突然跌落,火星在波斯地毯上溅出点点金芒。
玩客们瞠目结舌地盯着台面,其中一枚象牙五木竟被精准劈成两半,切面光洁如镜,六点与一点同时朝上。
“十九点,这不合规矩啊!”有玩客捶胸顿足,他押在乌兴霸身上的筹码正被荷官收走。
肖云眼中重燃希望,这意味着他至少能暂缓偿还高额债务。
鸡哥拍案而起:“这是使诈!”方涛悠然摊手:“昨日阁下亲口说‘有本事劈开五木子’,如今倒要食言?”
这话让鸡哥瞬间语塞,面红耳赤地看向自家老板。
方涛转向神色阴郁的乌兴霸:“五木王既以点数论胜负,十九点是否胜于十八点?”
玩厅内数十道目光如聚光灯般投射在五木王身上,连通风口飘动的纱帘都仿佛凝滞。
这位可是道上公认的狠角色,在这片地界没人敢触他霉头。
真要翻脸不认账,方涛能拿他怎么办?
“场子里的规矩不就是个信字?您今天要坏了规矩,往后这招牌可就砸了。”方涛耷拉着眉眼,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先前押注的玩客们脖子都快点断了,愣是没人敢吱声。
乌兴霸腮帮子咬得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