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店里挥拳的画面闪过,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能随手甩出百万座驾的,怎会是寻常角色?
发动机轰鸣声中,方涛单手搭着方向盘:“要不是看在小婉和你爸妈的情分上,我才不会管这闲事。说说吧,怎么欠上赌债的?”
肖云攥着安全带,声音发紧:“去年被几个‘兄弟’带进地下赌局,开始让我尝甜头……”后视镜里映出方涛讥诮的嘴角。
“他们先教我玩牌,三天就套走二十万。后来那个叫虎子的‘好兄弟’,说自己认识放水的霸哥。”肖云指节捏得发白,“现在想来,他们根本是一伙的。”
方涛轻点刹车等红灯:“找父母骗钱那段呢?”
“我说要和小婉订婚。”肖云别开脸,“我妈把养老钱都取出来了。那天在赌场,我看着虎子赢走百万筹码,眼红得发疯。”
车轮碾过减速带,颠簸中方涛嗤笑:“庄家养的托儿都看不明白?”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霸哥那打了五十万欠条。”肖云扯着头发,“他们现在要收面馆抵债,可那是我爸守了三十年的。”
暮色中轿车拐进暗巷,远处霓虹灯牌闪烁着“鑫豪娱乐城”几个血红大字。
方涛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你那位引路的朋友,该不会是和霸哥唱双簧的吧?”
肖云瞳孔猛地收缩,脱口反驳:“不可能,他自己也输得精光,听说现在霸哥的人到处追债,扬言要砍他手指。”
“这种鬼话你也信?”方涛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
“当然,那人是外地来的,早就跑得没影了。”肖云的声音不自觉地发虚。
方涛轻嗤一声,目光转向窗外渐沉的暮色:“说说看,你前后填进去多少了?”
“本金五十万,七七八八还了七十多万。”肖云喉结滚动着,“结果他们说是先抵利息,现在利滚利到五百万了。昨天放狠话要每天收一万‘平安费’,不给就卸胳膊挑脚筋。”
“平安费?”方涛指节敲击着桌面,“倒是个冠冕堂皇的由头。”
“赌场就是霸哥的场子?”
“何止,听说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这些年越做越大。”肖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方涛突然起身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