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摩挲。
万景友两兄弟的衬衫突然紧贴后背,空调房里竟渗出冷汗。这价钱听得人牙酸,光定金就抵得上市中心十套豪宅,后续还要加码?
万振尚攥着檀木椅扶手,指节泛白,想到半途而废的后果,硬是从牙缝里挤出问价:“法事需要多少?”
“这得看要借多少龙王功德。”龙大师负手望天,道袍上的金线云纹在阳光下刺眼,“约莫两千万香火钱。先说清楚,这是供奉井龙王的,与我无关。”
万景禾腮帮子直颤,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前些日子刚被方涛扒掉层皮,如今又来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万家纵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就按大师说的办。”万振尚厉声截断儿子的不满,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三个儿子。万家三兄弟顿时噤若寒蝉,谁敢背上忤逆父亲的罪名?
龙大师广袖一挥:“戌时开坛,现在要回酒店入定。”转身时道袍暗袋里的黄符沙沙作响,没人注意到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万景友奉命送客,盯着那道仙风道骨的背影,满脑子都是“老神棍”三字在打转。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方涛正蹲在公司保安亭里嗑瓜子,听门卫老张讲着万家的新鲜事。
“又请了个活神仙?”方涛吐着瓜子壳闷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裤兜掏出块黑黢黢的铁牌。这从破铜钟里掉出来的蚩尤令,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