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支票,他哼着《本草纲目》走向地下车库。
万隆酒店鎏金旋转门前,猩红色绸缎横幅迎风招展,烫金大字写着:“热烈欢迎国际玄学研讨会莅临本酒店”。
方涛眯眼盯着横幅下匆匆走过的唐装老者,腕间沉香手串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万隆大酒店门口高悬鎏金横幅,“恭迎港岛玄学泰斗龙天师亲临指导”。
朱红地毯从旋转门延伸至停车场,保安正用软毛刷清理新换的绒面。
方涛单手扶着方向盘轻笑,后视镜里映出他玩味的眼神:看来万家人终于察觉自家气运有异?
掐指算来,万振尚那坛续命酒也该见底了。
车未停稳,四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快步迎上。为首的白西服殷勤拉开驾驶座车门,四张笑脸比头顶的霓虹灯还晃眼:“涛哥您可算来了!”
方涛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三年前他落魄时,这些纨绔可是连眼角余光都欠奉。
如今这般前倨后恭,倒让人想起灶台上争先恐后冒泡的糖稀。
“接着。”他转身拎起副驾的塑料袋,哗啦作响的药丸在透明包装里滚动,“每月初一辰时服一粒,记住别贪嘴。”
花衬衫青年双手捧过时指尖微颤。四人交换着震撼的眼神,昨天拍卖会上炒到七位数一颗的猛龙丹,此刻竟像超市称重的散装糖果,在廉价塑料袋里挤作一团。
“涛哥,这……这得多少钱?”条纹领带的声音发紧。
方涛随意摆手,推门下车时风衣下摆扬起弧度:“叫声哥还谈钱?当见面礼了。”余光看见四人眼眶泛红,他快步走向电梯,靴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回响。
身后传来叠声誓言:“从今往后涛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刀山火海您吱声!”
电梯门合拢前,他听见风送来哽咽的赞叹:“仁义啊!”
顶层总统套房内,万振尚拄着龙头杖站在庭院中央,古铜色面庞泛着健康光泽。
身后三子一女屏息凝望灰袍老者,龙天师手持鎏金罗盘,八卦镜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光斑,龟甲铜铃在檀木案几上微微颤动。
七日来,万家掌门人严守医嘱,每日午时取出保险柜里的青瓷酒壶,用银匙精确量取三钱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