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虚弱、却终于恢复清明。
“呼……呼……”
这时，梵文化作光粒随风而逝。
佛子气喘吁吁，瘫倒在石桌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又来了……”
他苦笑着自语。
“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小僧吗？”
“漫天神佛皆不愿渡我，又假惺惺地为我镇压。”
“呵，真是可笑！”
发了一通牢骚，释空伸手去捞放在习惯处的酒壶。
却捞了个空。
他迷惑地眨眨眼，望向四周。
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与自己醉倒前相比，赫然整洁干净了不少。
而在桌案的不远处，一壶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醒酒茶下压着一张信纸。
释空指尖一勾，信纸立即飞入他的掌心之中。
他眯眼仔细阅读，不由失笑。
“戒酒吗……”
“姑且一试吧。”
“既是小师妹的关心叮嘱，又岂有不从的道理？”
说罢，释空拎来那壶醒酒茶，为自己满满当当地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
整体口感为酸甜味，略带果香，后味透甘，草药味有，但很淡。
显然是洛莹改良过后的版本。
释空不禁感慨。
“洛莹也是有心了。”
随后，他便抬头遥望月光，一杯接一杯的啜饮着。
谁也不知道这位叛出佛门的佛子，在这异宗它山之上，究竟承受着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而另外一边，季蝶衣的洞府内。
洛莹本来是来与自己的这位三师兄道别的。
结果刚登门拜访，蝶衣师兄便邀她观赏自己新编的一出戏。
没曾想洛莹非但没有婉拒，反而十分开心地应承了下来。
不如说更加过分的是，她还从储物法宝里头召唤出一只自备的小板凳，以及不少诸如瓜子、果脯、蜜饯之类的吃食。
就那么水灵灵地原地坐下，当场磕了起来！
如果换做是一般的戏子，可能多少要有点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