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挨打的俘虏兵躺在地上,抱着头,不敢吭声。
“干什么?要造反吗?都散了!”
监工头过来,看到愤怒的老马,脸色一变。
“老马,干什么?还不把鞭子收起来?”
“李头,大不了不干了!这狗日的,还敢骂我,满嘴喷粪!”
老马脸色难看,怒气未消。
原来这个俘虏兵以前是他的上官,仗着是旗人,经常欺负他。
现在当了俘虏,落到了他的手里,归他调遣,欺负他老实,再也忍不住。
“老马,算了!你去山下,和胡二换一下!”
李头赶紧将老马推开,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俘虏兵,冷冷一句。
“岱山,现这里不是你的大清,老实点,要不然……哼!”
能把老实巴交的老马气成这样,这个岱山,还以为是大清治下的江宁城吗?
要不是大人仁慈,这些旗兵早见阎王去了。
“快!继续干活!”
监工们纷纷喊了起来。
俘虏兵们继续干活,岱山赶紧爬了起来,捂着脸,帮着推起车来。
古尔德看在眼里,胆战心惊,赶紧推着车,加快了脚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曾经,他们这些旗人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眼前这些嚣张跋扈打骂训斥他们的“监工”们,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随意凌辱,杀了也不放在心上,大不了禁足几个月,继续逍遥快活。
随着叛军攻破南京城,大破绿营,攻破满城,他们成了俘虏,胆战心惊不说,整天干苦力活,动不动就被鞭子伺候,日子别提多难了。
好在,他们没有被杀,好在,他们还留有一条性命,上天待他们已经不薄。
好不容易到了歇息喝水的空隙,古尔德一屁股坐在满是杂草的地上,靠在身后的石头上,满头大汗,不停喘气。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有他在南京城做苦役的家人,听说叛军不难为妇女儿童,他们应该没有被为难吧?
旁边的曹玺看了一眼古尔德,摇摇头,慢慢饮水。
古尔德年轻,还能撑得住。他已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