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好,我叫路音华,这是我们娘三个的介绍信,”路音华赶忙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我男人已经四年多没回来了。我在家里下地干活,伺候公婆,给他们戴家当牛做马,可俩孩子也跟着我受苦。
要不是我大嫂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他早就当上营长,可以带我们娘三个随军了。
这次,我们就是想找个活路……”
齐老太看着介绍信。上面的字大部分她都认得,只有两三个不常用的字。
“你是从苏州过来的?”
“对,我男人原本在南市当兵,后来执行啥‘三支两军任务’,就在七零年的时候去了北春军区。
七二年的时候,他回来了一趟,也是那时我们有了老二。
他说啊,会在部队里好好表现,早点接我们去部队享福……”提起自己一个人拉拔俩孩子,路音华忍不住红着眼眶,喉咙里都是苦涩。
周围乘客们听了一阵唏嘘,军嫂不容易啊,又是要下地干活,又得伺候公婆,还得拉拔孩子,身边没有知冷知热、护着疼爱自己的男人,那种苦楚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
“好闺女,都是当军属的,我理解你的辛苦。我家老五就带着闺女,在公婆下讨生活了好几年。
如今也随军了,这不,怀上了老二,接我过去帮衬他们小两口,”齐老太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大娘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补票。不过啊,这钱是我儿子辛苦赚来的,你给我写个欠条。”
“应该的,”路音华感激地连连点头,“大娘,我不会让您吃亏的。等到了军区,我找到我家男人,就将钱还上!”
说着她就问旁边的同志借了笔和纸,认真地写了借条,签上名字,还问车上乘客有没有印泥,借来按上手印。
齐老太看了看,就顺手塞给了齐跃进。
齐跃进拿过来瞧,还别说这路音华的字很漂亮,一瞧就是跟着长辈练过字的。借条上的内容清晰明了,他们夫妻俩的名字和地址都有,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也顺手丢入空间了。
买了饭菜,齐老太还给那母女三个要了一份。
路音华和俩孩子连连道谢。得了母亲的许可,俩孩子狼吞虎咽地扒着饭,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