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刺骨的疼痛,裴忌第一次感受到了宁静,或许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他这几日的心情倒是比往日还要轻松几分。
手中牢牢握着的那枚奇怪的荷包,他叹息一声,终究是无法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那人了。
晚香把宅子里最里间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宋瓷居住。
主人家逃难走得太匆忙,屋子里的一应东西都在,匆忙间只来得及带走几件衣服和贵重物品。
是以这一晚上,大家都住得很是舒服。
宋瓷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看着床顶的幔帐,她突然觉得心很慌,好像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她等不及,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门前呼吸着晚上稍凉的空气才觉得心头的烦闷少了些。
仿佛心有所感,一阵马蹄声响起,在寂静空旷的夜里尤为明显。
她几步上前拉开门,朝着街道望去。一匹黑色大马快速地朝着这边奔腾而来,马上坐着的男子手握腰间长剑,气势若虹,脸色冰冷,眼圈发红,宋瓷瞪大了眼睛,旋即下一秒,“阿霖!”
马背上的男人一下勒紧了缰绳,眼神茫然地四周张望,很快便看到箱子里,探着脑袋的宋瓷。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抹了一把眼睛才开口,“宋小姐!”
后面响起一阵追兵的声音,宋瓷:“快跟我来。”
“好!”
阿霖下马,拉着马走入黑暗的巷子里,藏于一片木头箱子之后,等追兵赶到时,哪里还有人。
“人不见了。”
“你们都往前去追,一定要把人抓到,头领说了,不能放出任何一个人出去!”
“是!”众人齐声。
宋瓷和阿霖大气不敢出,就连身后的马儿都察觉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乖巧地眨巴着眼睛不出声。
等人走后,宋瓷才小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霖突然悲从中来,“宋小姐,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公子公子他快不行了。”
就算是提前知道了会是眼前的局面,宋瓷还是忍不住心里钝痛,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仔细询问:“你快跟我说说,裴忌他怎么样了。”
她只能由衷地祈求,裴忌的情况不要是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