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待了一辈子,出了哪里,浑身上下才一百文。
“瞧着,这天气都好起来了。”宋瓷意味深长。
甜儿似的听明白了,附和道:“是啊。这春光可是无限好。”
晚香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她知道,小姐开心,她就开心。
宋瓷按照约定,又再次来到了淮鸩的屋子。
淮鸩有些诧异,嘴角噙了淡淡的笑,眼底哪些疏离冷漠和客套,倒是少了许多。
“我没想到,你今日还会来。”淮鸩说完,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宋瓷坐下,“既然和师叔约定好了,我自然不会反悔。”
“你不怕?”淮鸩莫名发问。
被他这么一问,宋瓷更加确定,那屋子一定不简单。
“怕,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淮鸩摩挲着茶盏,若有所思,“需要这药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重要?裴忌对宋瓷来说重要吗?答案自然是重要的。
宋家人的难缠,这些日子可见一斑,她可以无数次的击退对方,但却无法给他们致命一击。上一世,宋家权势滔天,唯有裴忌可以橡胶,让他们屡屡吃亏,她相信,有裴忌在,有他帮自己,宋家这一世,就无法再度辉煌起来。
“重要。”
答案不出所料,淮鸩扯了扯嘴角,“我曾经也有一位很重要的人”
他显然只是随口一提,这人是谁,什么身份,两人的关系,他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人安静地喝茶,淮鸩第一次打量起宋瓷来,一头乌发黑得像是缎子,肌肤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身子娇弱,眼睑下垂,显出几分楚楚可怜和动人来。
虽说此时年纪还小,不难看出,迟早会出落的何等倾国倾城的模样。
脑子好,他这个师兄,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徒弟。
微风拂过,一片花瓣飘飘扬扬打着璇儿落下,好巧不巧,落在了宋瓷的头发上。
见淮鸩看来,少女娇媚的脸上有些疑惑。
淮鸩想了想,抬手轻轻摘下,宋瓷正在看到他手心里躺着的花瓣,随着春风,又飘去了另一处。
这花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