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朕都不会让他活着!”
许青栀还是不信。
从温氏被幽禁后,裴珩仍派人去保护她就知道,裴珩多少还念及几分旧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此次没能按死温氏,那么以温氏在后宫积攒的人脉,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敌人在暗,她在明,她当然要把握这次机会!
看到许青栀眼里的不信任,裴珩又失望又难过。
但他没办法再去怪许青栀了,他想,是他没有给足她安全感,她才被迫如此。
裴珩不再辩驳什么,轻声哄道:“枝枝,朕错了,你别生气,莫要动了胎气。”
许青栀咬着唇,生生咬出了血,唇瓣愈艳,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不,陛下是天子,怎会有错?千错万错,是臣妾的错才对!”
“坏人做一万次坏事,陛下尚且能原谅,臣妾不过是反击了一次,陛下便觉得臣妾是个恶毒的母亲。”
“温氏伤我,令我忧惧,陛下伤我,令我心碎。陛下这般想臣妾,跟拿刀子搅烂臣妾的心有何分别?”
裴珩觉得自己真该死,心脏仿佛破了个窟窿,寒意呼呼往里灌。
许青栀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陛下请走吧,待臣妾生下皇嗣,便自请离宫,去寺庙做个尼姑。臣妾这样的毒妇,不配养育皇嗣。”
“朕不准你走!”
看到许青栀愈发痛苦的神色,裴珩心慌不已:“枝枝,别这样。你先冷静下来,朕什么都依你。”
许青栀看他一眼,裴珩的眼神几近哀求。
她赢了。
下一刻,裴珩却见她晕倒在眼前。
“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