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着变招,长枪如毒蛇般刺向朱樉肋下。朱樉侧身避开,三尖两刃刀顺势横扫,刀锋擦着巴图鲁的脸颊掠过,削断几缕鬓发。
飞溅的发丝间,巴图鲁看见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疲惫,唯有杀意凝成实质。血屠卫的喊杀声在身后炸响,朱樉突然弃刀夺枪,双手握住巴图鲁的长枪用力一扯:记住,这才是中原枪术!
巴图鲁的玄铁长枪突然传来灼烫般的巨力,他虎口瞬间迸裂,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在枪杆上晕开暗红痕迹。
朱樉单手拽枪的动作快如闪电,巴图鲁踉跄着往前栽倒时,只看见那柄陪伴自己十年的长枪已深深钉入冻土,枪杆还在嗡嗡震颤。
徒手?巴图鲁抹了把嘴角血渍,露出森白牙齿狞笑。他自幼在草原搏杀,徒手折断野狼脖颈如家常便饭,此刻见朱樉弃枪,反而觉得对方狂妄可笑。他屈指成爪,指甲缝里还嵌着明军士兵的皮肉,猛地朝朱樉咽喉抓去。
朱樉不退反进,迎着爪风欺身上前。巴图鲁的指尖刚触到他脖颈,小腹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朱樉一记膝撞狠狠顶来,力道之大让他眼前炸开金星。
巴图鲁踉跄后退,却被朱樉揪住衣领,少年染血的脸上带着轻蔑:草原的把戏,也敢在本王面前献丑?
两人在血泥中缠斗,巴图鲁的皮靴踩碎一具鞑靼士兵的头骨,而朱樉的拳头已擦着他耳际砸进地面,碎石飞溅中带起一片血雾。
远处传来血屠卫的怒吼,朱樉突然一个过肩摔将巴图鲁掼在地上,膝盖死死抵住他胸口: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草原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