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在朝阳下拉得老长……
朱允熥踏出树林的瞬间,清晨的日光慷慨地将他笼罩,可周身萦绕的那股阴寒气息,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树后闪出,正是昨夜那个锦衣卫。
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因内心的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察觉到朱允熥投来的冰冷目光,他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忙不迭地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殿下,太子殿下吩咐,请您即刻前往秦王府一趟。”
朱允熥凝视着锦衣卫,血眸中翻涌的杀意渐息。他清楚,这锦衣卫不过是奉命行事,诸多事务身不由己。略作停顿,他语气平淡地回应:“我知道了。”说罢,转身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阳光透过秦王府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朱标心急如焚,刚下早朝,听完锦衣卫的禀报,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找朱樉。他脚步匆匆,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踏入书房,朱标顾不上寒暄,劈头就道:“二弟,允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怎么能让他练这种东西!”话语虽重,脸上却不见责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惋惜与忧虑。
朱樉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神色平静,闻言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说道:“大哥,你比我更清楚,如今这局势,允熥是做那些事的最佳人选。况且,这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朱标眉头紧皱,来回踱步,语气坚决:“不行!我已经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二弟,听我的,把功法收回来,不能再让他练下去,这功法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朱樉轻叹一声,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景致,缓缓说道:“大哥,可惜已经晚了。允熥和雄英一样,骨子里透着股倔强。你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在读书一途上天赋极高,过目不忘。恐怕现在,功法的内容早已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了。”
朱标闻言,身子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自责。他想起往昔对朱允熥的疏忽,心中满是愧疚。
沉默良久,朱标缓缓开口:“即便如此,咱们也得想办法帮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这邪功吞噬,陷进这泥潭里。”
朱樉转过身,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