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感觉……
他太熟悉了。
是晕血的前兆。
刚开学时，楚星曾经因为许轻语的鼻血昏迷。
后来他努力克服，不断用针尖扎手指，强迫自己一点点适应鲜血。
即便后来再次面对鲜血时，他不会立刻昏迷，但那种生理不适依然存在。
而这次，血液是从眉毛处流下，沾染了眼睛，这让他眼前都变得血红。
这种感觉~
和上一世的梦境一样。
他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那个被鲜血染红的街道。
回到了那个被无尽黑暗吞噬的噩梦中。
四周的人都在欢呼雀跃。
没有人再出楚星晃动的身体。
可少女还是会第一时间留意到了。
“帮我拿着书。”
许轻语直接把手里的课本塞到苏晓雪手里，然后在少年栽倒之前，她一个箭步冲到了少年身边。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将少年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
然后用自己纤细的肩膀，强行撑起少年的身体。
此时，篮球场上。
方立虎和王拓两人看着破碎的篮筐发呆。
按照约定。
他们两人输了，见到楚星要喊爹。
只是众目睽睽，两个一九几的大汉实在喊不出嘴。
这要是平时，楚星怎么着也得让他们两个喊一句。
但是现在~
他用尽全部的毅力，也只是勉强支持身体不倒下去。
许轻语能够明显感受到楚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咬着唇，一边扶着楚星的手臂，一边朝着前面走去。
这一刻女孩看到少年脸庞不断滴落的血迹，眼底满是心疼。
前面的同学让开了位置。
两人穿过人群朝着教学楼走去。
此时的楚星已经闭上了双眼，他呼吸很粗重。
就在楚星脚步踉跄，差点压着许轻语一起跌倒的瞬间，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楚星另一侧。
许轻语转头，便看到了沈晨曦同样用身体搀扶起楚星的另一条手臂。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