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江知念看着那册子里的名字美眸微张,虽说知晓温长安乃扬州前三甲,可春闱汇聚了大绥各地的能人雅士,在这些人中拔得头筹岂有那么简单?
“若是他能在殿试中获得皇上的赏识,留在京中做官是必然的。”陆君砚收回手,提醒她,“届时,你与温家也不得不来往。”
江知念合上册子,“世子多虑,对于温家来说,江若蓁才是他们的家人。”
提起茶壶倒茶,再拉过陆君砚的手,仔细放进他手中,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别看眼下江若蓁恨不得温长安去死,可若温长安金榜题名那一日,她有了能为她长脸的阿兄,还会如此吗?”
“而温长安若是能有一个做太子良媛的妹妹,仕途自然也比旁人顺畅。”
她垂眼意味不明地一笑,“合该他们做兄妹的。”
茶水温热,这一刻却像是沸腾到了极点,江知念不曾发现她刚才自然地碰了陆君砚的手,此刻陆君砚耳朵都泛着红。
他清了清嗓,“你既想到了这里,之前又为何要屡次出手帮他?”
“温长安要是飞黄腾达,江若蓁岂不是多了一个靠山?”
江知念轻笑一声,“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想帮就帮了。我的恩情还过了,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了。”
要是温长安帮着江若蓁来害她,她可不会手软。
陆君砚没说话,只是把江知念送回江府之后,他把云终叫来,云终按照吩咐,将温长安在扬州的事情调查了一番。
温长安在乡试结束后,扬州的地方官的确起了攀附的心思,可是还没能登门,便被京中的人警告。是以,无人敢与温长安扯上半分关系。
京中的人应当是江家的人无疑,除了江家,谁还能认识温长安?
云初,“世子是想在殿试上,帮一把温长安?”
陆君砚懒懒往椅子上一靠,长腿交叠放于桌案上,“不,且等等。”
“我要先知道,他在知念和江若蓁之间选谁。”
“他若是想要的是太子良媛做妹妹,我就要他……”
“永无见光之日!”言及此时,陆君砚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温长安怎么能选择江若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