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你了,没有自然最好。”
到这里,江知念已经疲惫至极,她起身准备离开,连半夏和云初都出去套马车准备离去时,陆君砚忽然开口。
“所以,太子为难你了,是吗?”
陆君砚清冷的声音变得又有些沉,分明是猜中了,却用的问句。他早该想到的,刚进来时,江知念睫毛上的晶莹,不是万分害怕和委屈,她不会这样的。
话音一落,走到门处的江知念身形一晃,才收拾好的情绪,被人问起来,又如同山崩海啸一般迸发。背对着陆君砚,垂下自己的眼帘,想要否认,可是今日的自己的确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所以一时,她没办法直接说没有,而是平缓了许久才能说出口,“这倒是没有。”
“天色晚了,世子早些回府吧。”
江知念伸手拉开了门,长袖顺着她细滑的手腕滑落,露出细白的手腕。
这一瞬间,陆君砚只觉得目眦欲裂!他分明看到江知念手腕上的青紫,印记深重,伤她之人必然力道不轻!
再顺着她的手腕往上,他才惊觉,与入宫前的她对比,发髻也换了,发簪也换了,上午她戴的分明是杏色绒花,此刻倒换成了玉簪。
江知念的脖颈后面,还有一处血印,只怕是这一处她瞧不见,才没能整理好。
陆君砚胸口之中怒意轰然滔天,他欲问个到底,可自己有“眼疾”,是无法看到的。何况,江知念自己不愿意说,便有她的理由。
自己贸然拆穿,叫她如何自处?
江知念已经走出了包厢,陆君砚收回视线,浑身上下突然散发出掩饰不住的戾气。
云初来包厢扶他时,一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儿,脚步都慢了下来。桌上原本就放了酒,陆君砚一杯一杯给自己倒了喝,到第五杯时,云初终于忍不住走近。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徐先生说过,您不宜多喝。”
陆君砚抬眼睨他一眼,遂垂眸,“去查,她入宫,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初得令,刚走出去一步,陆君砚忽地又改了主意,“我亲自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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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江知念才回了江府。
今夜很是不同,自三房分家,白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