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便想起梦中与江知念的点滴,又如何算不得经历?他尚在边关时,的确是日日春梦扰得他难受。
可自从他回了京城,当真见过江知念后,便好了。
梦中片段,他得仔仔细细回忆才能想起。
轻咳一声,以掩饰情愫,他伸手弹了一下云初的脑门,“等回了侯府,你那些书尽数丢掉,不许再看。”
“世子……”
云初还想再议,被陆君砚略微冷淡的眼神堵住。
算起来,云初年纪略小于他,但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云初自小跟着他,因着自己的眼疾,自卑拒了一切说亲,也忘了他到了适婚年纪。
“世子,太子和江二小姐都这样了,江姑娘还会嫁去东宫吗?”
“江姑娘只怕会伤心,正是世子您趁人之危的好时机。”
趁人之危,好时机,陆君砚睇他一眼,“这又是你从哪里看来的?”
不必说,又是闲书。
更确信了要将他书都处理干净的想法,何况,陆君砚略有不满,“我何需趁人之危?”
那沈怀安,本就不是她的良配。
……
江知念定好第二日一早回围场,她既狼狈,又是一身伤,皇后也不好多问,御医查起来,也揪不出错处来。
夜里,云初就在马车外生了火取暖,陆君砚也没再回马车。
他虽然与江知念表明心意,但孤男寡女共处马车之中,的确是不妥。喜欢一个人,自然也应该给予最大的尊重。
对此,江知念心存感激,不过,陆君砚本也不是那样的人。
天还没亮开,云初便驾马车到了围场之外,为了不引人注意,江知念需要自己走回去了。
好在休息了一夜,又有陆君砚给的伤药温养,较之昨日的状况,好了许多,有半夏搀扶,这一段路倒也不难走。
刚入了围场,认出她的下人匆匆去禀报皇后。
她则是先回了自己的帐篷,不等江知念换一身衣服,皇后就带着红豆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御医。
皇后脸色憔悴,一眼就看出来,想必昨夜没少为江若蓁沈怀安的事情操心。
“娘娘万安。”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