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确实会赚钱……”
叶老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慢慢走到影子面前，身上那股子血腥味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呢？”叶老三轻声问，“你是觉得……他就看不上我仓库里的那些货了？”
影子的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不、不是的三哥！我是说……是说……”
说不下去了——
影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三哥！我们都跟您一条心！那可乐再能赚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实打实地跟了你这么多年啊！”
“这么多年”。
这几个字，让叶老三的神情变凝重。
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得像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转身走回窗前，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黑市。
其实，郭兴国也跟了他这么多年——
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炸响。
叶老三背对着，淡淡道：“去接。”
手下们无人敢动，影子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叶老三，然后过去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影子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听筒的手开始发抖。
叶老三察觉到异样，转过身：“怎么了？”
影子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三、三哥……出事了……”
“说！”叶老三厉声喝道。
“电话里说，小小姐昨天带人去门宁，是为了劫狱……”影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今早还没开始行动，就被警方端了……现在洁姑小姐下落不明，林孝荣和白糖，都被抓了……他们，他们还把他们的来处说了，就是咱们赖萍村，是，是三个您的手下……”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众人瞪大眼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叶老三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两个废物，就，就这样把我卖了？”
影子低下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接这个电话！
赵东壮着胆子问道：“可是，三哥……小小姐为什么要劫狱？她要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