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瞥了他一眼，淡漠道，“年少的你，确实很有拼劲，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个正直有原则的人，你为那些受欺负霸凌的女同学出过头，敢于指出教导主任不良教学习惯。”
“那个时候的你，是一轮旭日，耀眼夺目，赢得很多人的尊重，其中也包括我。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光芒就渐渐被掩盖了，我很遗憾，也感到惋惜。”
宗靳衍轻轻叹息了一声，最后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过身，往前走了去。
身后忽然传来傅明琛那艰涩的苦笑声……
“原来，是我奢求得太多，偏偏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宗靳衍没有回答，清越的身躯很快穿过前方的雨幕，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陈旭一直举着伞跟在后面，自然也隐约察觉到自家的老板情绪有些低落。
想了想，陈旭便问道——
“宗总，您怎么不问傅明琛黑盟右执事的事情？感觉这个黑盟挺有意思的……”
宗靳衍眸光凝滞了一下，随即回答了。
“问与不问，现在也都没有多大的意义，有些事，想太多也是徒增烦恼，也许，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陈旭想了想，不由得感慨道，“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其实，他是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结局……只是，宗总，我在惋惜他的同时，也觉得您……太不值得了，这些年，真没少给他资源，他不仅不懂得感激，刚刚都还在怪您……”
“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野兽，这只野兽被驯化成什么样，跟很多环境因素有关，也许他真的有他的无奈之处。”
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兴趣去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