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意无奈,看来真如汐儿说的,有些烂泥就是扶不上墙。
她放下筷子,也没心情吃了。
她扭头打量着他们,起身赐座。
曹玉安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圆凳上,如意想了想,还是与汐儿站在了一旁。
凌锦意知道,她从小在宫内养成的习惯,也未曾强求。
只是曹玉安眼中划过了一丝心疼。
“看样子,你们兄妹这是相认了?”
如意暖暖的笑道,两只梨涡盛着阳光,“已经相认,昨晚兄长拉着奴婢说了一夜的话,今儿早早地起了,非说领着我会曹家拜见父母。”
凌锦意跟着高兴,“那就去,拜见父母可是头等大事。”
曹玉安深呼吸着,从昨天进宫,听着圣上的宏图大略,他们漕帮他们商者。
那些玄而又玄的公有制,他听的很迷,却明晓了一事,商者有了靠山,再也不会被抄家。
中途认了多年前救了自己的官家小姐。
竟是皇家的三公主。
又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如意。
一连串的事打的曹玉安措手不及,绕是他的定力,也有些心潮澎湃。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人的功劳。
“太后,这份大礼草民收下了,日后若有事,曹某万死不辞。”
凌锦意想到年前的官驿初见,笑道:“你可欠我两个万死不辞了。”
望着女孩天真的杏仁眼睛,竟蹦出狐狸一般的狡黠妩媚。
曹玉安骨子里的市井江湖气息,被动的冒了出来。
他抿着笑,“草民命都是太后的。”
凌锦意被这句话击了一下,再看那位帅哥坦然无比,毫无神色变化。
她清清嗓子,“大可不必。”
如意聪慧懂事,曹玉安温润知趣。
与他们相处十分的欢快,凌锦意不自觉的说了许多话。
她聊起那块玉佩,是自己从郑延庆私藏盐巴的地窖里找到的。
在一番烂泥杂物中翻出来的,浑身上下沾染的全是泥巴,腐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至于玉牌放在醋酸和盐巴里洗了好几遍才交给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