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孤单的低着头,摸着石膏。
虽然是假的石膏。
但叶檀清还是
受不了。
他站在树后面,把掌心掐出几道指甲印。
一切都是很难讲,很难讲明。
表面上,楚枫可怜巴巴示弱说想跟他结婚,喜欢他、想跟他继续好。
实际却是个摇晃着红酒杯的蛇蝎心肠。
因为说不准哪一刻,就能干脆利落的把他甩掉。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前世楚枫深夜搂着男模在街边调笑,打电话喊他去接他,还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用吻告别,上车后,满身酒气。
衬衫上留有不知是男是女的口红印儿。
叶檀清只能当个绝望的瞎眼丈夫。
紧绷着脸,握紧方向盘提醒:
下次出来玩别让我接你。
楚枫无所谓的笑:下次我直接跟人住酒店。
当时叶檀清听的心脏疼。
牙齿咬破舌尖,把血水往肚子里咽。
舍不得戳破,舍不得离婚。
守着无性也无爱的婚姻,很辛苦。
那时他俩已经是伴侣关系了,婚后都有一年多。
叶檀清说楚枫不知道婚姻的意义,不知道什么是‘老公’,不知道爱与忠诚。
所以在船上的时候,
他从楚枫嘴里听见老公两个字,都很惊喜。
但惊喜过后,是更深的绝望。
楚枫知道有什么用?
事实证明,结婚了也不会收心。
包括后来提离婚
甩叶檀清甩的那么干脆。
楚枫就是个劣迹斑斑的坏人,在叶檀清这儿根本没有信誉可讲。
叶檀清都知道,知道楚枫的所有不好。
可他要,就要这个人。
坏的也要。
不是介意给楚枫当狗,是介意不能当唯一。
叶檀清骑车立在花坛后面时,
想冲过去带走楚枫的心,能呼啸着从胸腔里蹦出来。
但楚枫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