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很淡,却透着彻骨的凉薄和不屑。
“想得美。”
他甚至懒得多给一个字。
傅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妈那边……你若执意不肯,她必然还会有别的动作。”
“白家是她选定的棋子,她不会轻易放手的。”
傅靳年终于抬起眼帘,看向傅行。
他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冰海,似乎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她的动作,是现在才开始有的吗?”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仿佛积压了多年的寒霜。
傅行一时语塞。
从他出生那天起,闵祥玉的棋局就已经布下了。
他曾经也自愿跳进去过。
他侧过脸,对着楚绵,眼底重新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虽然依旧带着他特有的清冷底色。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阿绵在,这棋盘,该掀了。
傅行耸了耸肩,没再多言。
他这个弟弟的心思,向来深沉难测。
傅靳年低头,柔声问楚绵:“饿不饿?”
楚绵确实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
关于闵祥玉的恨意和算计,她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剩下的,是如何应对。
她微微颔首:“有点。”
傅靳年立刻松开她的发丝,转而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站起身。
“先走了。”
傅行也站起来:“你们出去吃,不如就在公司一起吃呗?食堂饭菜也可以的?”
傅靳年牵着楚绵往外走,头也不回:“不了,我带阿绵单独去吃。”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带几分戏谑地补充:“毕竟,不是谁都有未婚妻陪着用餐的。”
傅行:“……”
他额角跳了跳,没好气地摆摆手:“去吧去吧,赶紧走。”
傅家大少奶奶,傅行的老婆在几年前因为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不是每天等着傅行回家,就是陪着那些豪门太太吃茶打牌,便毅然决然的和傅行离婚了。
远赴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傅行现在除了有个不听话的儿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