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邮件提示声截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点开邮箱后顿时大惊失色──邮件中,竟然出现了一张我的遗像。
我手忙脚乱的关闭页面,一个人退到床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我知道他们恨我抢救了肇事司机,但我,又何错之有?
一宿未眠,终于等到了京协记者招待会的直播时间,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镜头里熟悉的领导和同事们,心紧绷成一条弦。
而镜头一闪而过时,我竟看到了带着口罩站在一旁的梁浩渺。
神色凝重。
但,抢救肇事司机是我们两共同完成的,领导们让我暂时回避,为何却偏偏让梁浩渺出席?
疑惑间,记者招待会已然开始,领导们在镜头前回顾了肇事司机被送到医院后始末以及被警方拿走的部分数据,然后看向站在边上的梁浩渺,说:“现在由请我们的主刀医生发言。”
梁浩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一瞬间,场内哗然,记者们窃窃私语,有的甚至直接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想着那张p好的遗像,以及网上的那些言论,心口莫名的闪出一丝不安来。
下一刻,我听到梁浩渺声线温和的开口道:“首先在发言之前,我想说明一点。”
他注视着台下,眼神坚定而从容:“沈医生只是听了我的指挥给病患做插管麻醉,还请大家不要误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