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认识别的女人啊,但毕竟初来乍到,索性先答应呗,成不成以后再说。”
“然后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了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叫王岭,一个叫姚进,王岭您也见过的,就是那个看起来跟个小山似的汉子,之前我杀头曼那条老狗的时候,是他帮我挡住了很多明枪暗箭。”
在谈及这两位活着的兄弟的时候,嬴政显得格外神采飞扬,可是下一刻少年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无比落寞,“最后的姚进,他因为打起仗来太疯,就被安排成了伙夫,做饭不太好吃,但不准人说”
“后来他死了,跟那位蒋泉蒋百将一样,死在了为我们殿后的路上,我找到他尸体的时候啊,他整个人都杀成了一个血葫芦,肠子流了一地,身上全是伤,缺胳膊少腿的。”
“他们三个是我在老字营最好的兄弟了,至于老百将吗,那是长辈,不能算兄弟的。”嬴佑笑着说道,指了指在一旁的水桶,“我刚认识他们三个的时候,我们四个一块光着身子在月下洗冷水澡,可是现在”
“凑不齐人了啊。”
嬴佑叹了一口气,一阵伤感自他心头而起,少年忍不住呢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他们会死,明知道活不下来几个人,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等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眼前的时候”
“我心里怎么还是那么难受呢?”
话音落下,嬴佑低下了头,而一直充当着听众的嬴政此刻将手掌放在嬴佑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让少年的伪装荡然无存。
嬴佑此刻脸上那强撑着的笑容已然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涕泪横流的面庞,少年瞬间便哭了出来,一把扑在嬴政的怀里,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他本来也是嬴政的孩子啊。
嬴政拍打着这个孙子的后背,并未有任何言语,嬴政对于嬴佑的爱很深沉却又很含蓄,这位皇帝陛下不会用言语来安慰嬴佑,这从来都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他能做的,只有在自己孙子想要倾诉苦水的时候当一个听众,在自己孙子想哭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嬴政这位皇祖的爱,便是如此简单,却又深重。
“皇祖,孙儿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好难受。”嬴佑扑在嬴政的怀里,声音哽咽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