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咳咳!”

    就在众人的议论纷纷时,从那个被劈成稀巴烂并冒着黑烟的车厢里传出了强烈的呛咳声。

    随后“哗啦”一声,破碎的车厢被扒拉开了。

    两个随从咬着牙挪动着自己焦黑的胳膊,把车厢顶了起来。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随从艰难地爬起来,大家才看到他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更准确来说,是他的身下还护着一个人。

    只是那人鎏金的华服上浸染了黑色的烟尘,就连那个惨白的面具也变成了黑色。

    上面断裂的纹路清晰可见,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那人的脖颈上浸染着鲜红的血。

    想来受伤不轻。

    面具男紧紧攥着双手,指甲深陷进自己的手掌内,这一趟太他娘的倒霉了!

    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甚至连小命都差点交代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穷乡僻壤与他八字不合!

    犯了太岁!

    “主子,您怎么样?”随从顾不得自己被烧焦的胳膊,一切以主子的安危为己任。

    面具男咬牙切齿:“肋骨断了六根,伤及脏腑,你说呢?”

    “属下这就拉您出来!”属下惊慌失措地就要去搀扶他。

    面具男暴躁开口:“你是怕你主子死得不够快是吗?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动?

    你就不怕稍有差池就让断裂的肋骨伤了其他脏腑!”

    “属下该死!是属下考虑不周,请主子责罚!”

    面具男已经没有气力再跟属下浪费口舌:“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请大夫啊!”

    可此时他们早已经出了镇上,在去往永平县的路上,道路两片都是望不尽的田地。

    这些田地都在村子外数十里,当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的随从又深受重伤,从马车的残垣中翻出来,已经耗尽了他的气力,还没有走几步,人就往地上一栽,昏死了过去。

    “喂!”

    面具男此刻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个人崩溃至极!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