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拿起黄水生递交的状子,严肃地问:“黄水生,你确认状纸上白纸黑字句句属实吗?

    若是被本官查出这是份假状纸,那可就是诬陷他人、戏弄本官、藐视公堂!

    按照大良律法可是要判刑、蹲大牢的!”

    黄水生心里咯噔了一下,县太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质疑状纸的真伪吗?

    他可是字字斟酌,自觉写得是滴水不漏。

    怎么看,都是林柔那小丫头强势报价,咬死三十两,一点都不松口。

    而后又用武力胁迫自己签下这份买卖文书!

    既然敢来公堂上对质,他也是稍微打听过林柔的,听那的食客都喊她小箭仙。

    不过是个粗鄙的猎户,凭什么把持着他的旺铺不放?

    黄水生拜了拜,然后伸出手指对天起誓:“回禀大人,状告他人岂能儿戏?

    草民敢对天发誓,就是她用强从草民手里把旺铺抢了去!”

    “好。”陆长河点了点头,“那依状子所写,你们双方于腊月上旬进行交易。

    若真是强抢,那为何年前你没想着来衙门,而是一个月后才来?

    这么长的时间,你该不会是等铺子旺起来才后悔转手了吧?”

    “没……没有的事……”黄水生梗着脖子,一装到底,“我的铺子一直都挺好的!

    时隔月余,那是因为临近年关,家里要准备的事太多。

    这不,一过了上元节,草民就来县衙递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