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喉结滚动了几下,北方那个庞然巨物般的家族秘密哽在喉间,像块烧红的铁烙得他发不出声。
韩雨墨的发梢沾着细密水珠,在路灯下折射出微光。
“现在轮到我的委屈了。”
韩雨墨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在皮肤上压出月牙痕迹:“你走得那样决绝,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的声音被夜雨浸得潮湿。
唐越望着她发红的眼尾,忽然想起三年前初遇时她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脸。
他默默运转功法卸去护体真气,任由贝齿刺入皮肉。混着血腥味的刺痛感让他想起雪原上受伤的孤狼。
“咳……”
望着渗血的齿痕,唐越指尖轻轻擦过她唇畔:“这是跟哪只小野猫学的?”
“要你管!”
韩雨墨别过脸去,却藏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雨幕中传来司机焦躁的喇叭声,车窗摇下时带出一串水花:“小两口腻歪够没?这单生意我还做不做了?”
韩雨墨推着唐越往车厢方向退了两步,油纸伞在雨中划出半圆:“记得让阿杰盯紧宁天的动向。”
她转身时裙摆旋开墨色涟漪,像朵绽放在雨夜的水墨牡丹。
车载广播突然爆出新闻:“突发!古韵斋少东陈建明驾车撞向环岛护栏,其母张霞飞昨夜从万和大厦……”
唐越瞳孔骤缩,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提示,倒映在他眼中的“陈英豪”三字正渗着血色。
陈英豪曾承诺今天会给唐越答复,此刻望着电视里的社会新闻,青年指节轻叩茶几。
张霞飞母子遭遇严重车祸的消息正在滚动播放,妈妈当场身亡,儿子重伤昏迷,这般雷霆手段倒真符合陈家掌权人的作风。
手机震动划破沉寂,高少勤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上次托我查的事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