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楼的全部盈利。
庆复只觉得冷汗直冒。
佟国维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在庆复说出那金额之后,他就知道庆复今日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皇上,奴才斗胆想问一下,那酒楼是否卖不该卖的东西?”
庆复哆嗦着问出这一句,满脸期冀。
他想找些借口为自己开脱,那也得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坑的。
“确实,不过你作为东家之一,应该比朕更清楚才对,怎么现在一问三不知?还是说,你只是拿了那点银子,连酒楼的门朝哪开都不清楚?”
“并非如此,在酒楼开业之初,奴才也常常去那里宴请同僚,酒楼的名声打出去之后,奴才便忙于差事,很少再去了。”
佟国维听到这,心底稍稍松快了一些。
康熙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他们后来卖的东西,你一概不知?”
“皇上明鉴!”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盈利不合理?”
“是奴才被猪油蒙了心,想……想多拿些银子,奴才知罪!”
“嗤!”
“这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啊,捞的时候不嫌它烫手,出了事儿就开始四处找借口脱罪。”
康熙并没有惯着庆复的意思。
不管他知不知道酒楼贩卖鸦片,好处他都拿到手了,没道理好处他拿了,罪都让别人顶。
康熙话里的讽刺意味太过浓厚,佟国维心头直跳,看来佟海福和范毓良卖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否则他都带着庆复亲自来认错了,康熙没道理一直揪着不放。
他现在真是又气又急。
佟家家大业大,虽然每个月给庆复的月例银子只有三十两,可他若是去账房支银子,账房哪回没给?
贪心不足的玩意儿!
“都是奴才的罪过,是奴才管教不严,求皇上看在他年岁尚小的份上,且饶了他这一回吧!”
“奴才……奴才年事已高,如今只求个儿孙平安顺遂…”
说到后面,佟国维涕泗横流。
“阿玛!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认罪悔改,你不要这样……”
康熙:“……”